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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2/4页)
她心里想:“女佣人!”    受雇来到申家,管头管尾,做些杂务,叫她走,补三个月薪水已经了不起。    她黯然,是,这就是她的真实身分。    同其他幸运的女孩子不同,她们父亲是某人,母亲又是名媛,父兄叔伯都有来历,清清楚楚交代。    她什么都没有。    很久很久之后,女佣出来浇花,看见芝子“咦,你怎么在这里,快进来,等你说话呢。”    只见经天与他小叔不知在讨论什么。    经天喜欢啤酒,面前已有好几只空瓶。    芝子轻轻走过去。    她不说话,替他们收拾一下,把坐垫拍松一点,放在元东腰后。    又走到厨房,取出水果,她吃起桃子来。    不发一言,申元东却觉得无限温馨。    “在说什么?”芝子轻轻问。    “风花雪月,教坏小叔。”    “元东不是任何人教得坏。”    经天说:“傍晚,我想带小叔去参观湾区夜生活。”    芝子笑“那我可不方便去。”    “我想不会有问题,我们不过是到山顶去看日落。”    申元东问:“你们俩陪着我,不觉闷?”    谁知经天笑起来“小叔,你跟着我付帐,可觉不值?”    任何事都有两个看法,芝子更觉幸运,此刻她支薪,又有书读,还有他们叔侄陪她玩耍,多么开心。    从申宅出去,不知还有什么地方更加吸引,这倒是一项忧虑。    申元东轻轻地说:“我是一个不知道明天如何的人。”    芝子诧异“经天,你知道吗?我又知道吗,没有人知道,别担心,过了今天再说。”    他被芝子乐观感染。    芝子说下去:“我甚至没有昨天,爸妈是谁,出生时多重,可有兄弟姐妹,姓氏是什么?我只有今天。”    经天听了一个电话出去了。    芝子觉得非常疲倦,沐浴后睡得很熟。    她忽然走进一间无窗的房间,看到小小一个孩子,只得一岁左右,坐在地上玩球。    那小孩抬头看她,眼睛圆大清晰,芝子轻轻问:“是你吗?”她知道这是她自己。    小孩放下球,蹒跚走过来,抱着她双腿。    芝子哭了。    她紧紧拥抱自己,生活了那么久,她只有她自己。    忽然之间,有人问她:“芝子,为什么哭?”    原来是申经天回来了,悄悄上楼,却听见芝子寝室传出哭声,进来查房。    芝子把头埋到他胸膛里,痛哭起来。    芝子并没醒来,渐渐哭声停了,又转个身继续睡。    申经天替她掩被。    门外,他小叔问:“没事吧?”    “大抵是做噩梦。”    “呵。”    “孤儿院里留下的阴影吧。”经天有点感慨。    “真不容易。”    叔侄各自回房去。    第二天清晨芝子起来,浑忘昨夜的事,她以为梦中有梦,全是幻境,白天,又有许多事要忙。    一早,有一班朋友来找经天,摊开地图,不知研究什么,兴高彩烈,大呼小叫。    芝子同元东笑说:“我陪你去医院。”    “不用,司机可以送我。”    “我不放心,在家也坐立不安。”    这时,经天探头出来“芝子,请准备八个人早餐。”    “厨房已经准备妥当,式式俱备。”    “可有蓝莓克戟?”    “有有有,还有法式多士,薯茸煎饼。”    那班年轻人一齐涌进厨房去。    芝子对元东说:“我们走吧。”    由她驾车往医院。    元东赞叹“芝子,你学得真快。”    芝子不出声,她希望可以自医生处听到好消息。    同医生看护都熟稔了,没有之前那么紧张,仍然鸏他们继续漫长的等待。    看护有点意外“元东,你脸上是太阳留下的金棕色吗?”    “是。”元东答:“我到户外活动。”    “真羡慕,我一年未放假了,你知道我至想做什么?坐最刺激最高速的过山车。”    罗拔臣医生说:“元东,你别听这神经看护乱讲。”    芝子说:“那种叫大跌的玩意儿,像升降机似的高速在三秒钟内下跌三百尺,然后扯高,再下堕,人人尖叫,不试过不知有什么好玩。”    “元东,千万不可冒险。”    元东也笑“对经天来说,都是小儿科,太被动,他才不屑。”    “经天喜欢的是瀑布激流独木舟这种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不呢,有的是精力。”    “惊险的玩意叫人忘我,尽抛忧虑烦恼,所以会上瘾。”    他们离开医院,元东说:“芝子,我们去吃海鲜。”    “有一种大蟹,当街烚熟了,用手拆开来沾牛油吃。”    “我们到码头去。”    坐在露天餐厅,蟹盖一打开,海鸥已经飞来,想分一杯羹。    芝子吃得唔唔连声。    元东说:“奇怪,我一直嫌这蟹rou木,不好吃,今日又觉得鲜美。” 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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